“呵,不过是一个无底深渊罢了。”

他说着扔下烟头,一身黑的他就那么融入黑暗。

小巷中,歪巴二朗地躺着三人,三人鼻青脸肿,一身伤痕地躺在地上。

警方出警很快,很快就将那三人带回医院。

幽萼则躺着躺着就彻底熟睡过去了。

白天才和他闹了一天,晚上她真的加不了班了。

她要和自己和解。

艾渊则走着走着就爬到上次同幽萼看日出的小寺庙前。

寺庙下,她上次找来为自己铺好的小草堆还在。

艾渊像上次一样,躺在上面。

只是之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不,是上次自己认识的人已经不在了。

艾渊想到这,猛地爬起。

眼前是一片黑暗。

可她就是那束唯一会透进来的光。

深渊也渴望光明。

艾渊将她为自己准备的草堆抱进寺庙放着。

庙里空旷,却又令人无端感觉拥挤。

他烦一切与佛相关的东西。

若不是怕……

怕下次回来没有草堆。

他是断然不会进来的。

艾渊将东西放下,就头也不回地下山。

他回去的速度很快。

等他到房里时,心跳都还没缓和下来。

艾渊没有开灯。

就那么鼓跳如雷地站在沙发边上。

他感觉幽萼都快被闷死了。

脸闷得红红的。

鼻子和嘴巴一起呼吸着。

自己却还如同不知道一样,牢牢将自己陷入沙发中。

艾渊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在边上另一个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