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路,进门之后便彻底绷不住了。
温既愣了愣,他眸中逐渐回归成一片不起浪的汪洋,他上前把那个黑色袋子拆开去,瞧见里面是什么东西时,他心跳快得像是要闯破胸口,他的心跟着一阵一阵地泛着疼。
温既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陆西西吐了两次,通红的双眼夹着泪花,她拧开水龙头冲掉残留的呕吐物。
她始终是低着头,连温既进来都没发现。
温既从置物架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两张纸巾细心地给陆西西擦掉脸上的水渍,多次冷水扑脸,她唇上唇釉色彩晕染到唇边。
“西西。”
陆西西往旁边挪了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不要离我那么近。”
“我知道。”温既知道她这病的来源,他往前走了步,继续给她擦脸上的水渍,他沉着声,引诱的意味十足,“西西,我是温既,不是别人。”
“有什么区别?”
陆西西有点不耐烦地把温既的手拿开,她拿漱口杯接水漱口。
温既深深地望着她,此刻的陆西西就像是给自己布上了一层保护罩,他轻着声,“我永远觉得西西做什么都是对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他又说,“我永远都听西西的话。”
谈永远,无非是一场豪赌。
所有的赌注,他毫无保留地压在她身上。
不论输赢,他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