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着了平自告奋勇前去哄小孩的背影走出和室,不经意中与草壁目光相对,他微微朝我颔首,似是察觉到接下来的对话不应被外人探听,主动将原本半开的拉门合上了。
至此,和室中只剩下了我与云雀两个人。
云雀轻瞥我一眼,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被咬杀吗?”
他素来厌恶与六道骸有关的一切,也讨厌所有的幻术师。出于某种趋利避害的本能,这些年来我很少主动见他,他也不常去意大利,一年之中只偶尔才能在某些事件里察觉到他的所在。
闻言,我乖觉的挪动了自己的位置,直到退至他对面时才重新开口:“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一些在意的事情,想要亲自问问前辈。”
“哇哦?勇气可嘉。”云雀说。
我忽视他言语中夹裹的杀气,平静注视着他的双眼,轻声道:“在可乐尼洛和史卡鲁死去以后,你曾经回到过总部。”
那是白兰第一次与纲吉进行视频通话,我在离开首领室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前往首领室的云雀。
一向极少愿意离开日本的云雀,为什么会在那时出现在彭格列总部呢?
而且他还极为罕见的停留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山本重伤、里包恩逝去后不久,才离开了意大利。
这是为什么呢?
“是阿纲跟你说了什么吗?”
“还是因为里包恩?”
“吵死了。”云雀站起身,将茶具随手放下,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他额前的碎发投落下一小片阴影,那双狭长的凤眼就潜藏在这片阴影之中,眼底沉着冷冽又淡漠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