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吗?”杰森坐在他床头,帮动弹不得的海拾兹整理脚上的绷带位置,“怎么想到这种方式的?不要命了?”
杰森关心中包含着愤怒:“你这样伤害自己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哪怕是因为意外,天呐,到底怎么想的?”
海拾兹躺在床上。
他看着熟悉的、几乎让人落下泪的面容,骨折的痛苦都没能让他觉得想哭,但对着杰森,就像是找到火炉的小雪人一样,不自觉地就会落下泪。
海拾兹抓住他的衣角:“你不要走。”
杰森看着他。
海拾兹语无伦次:“你陪我陪我这个晚上,好吗?你不要去黎巴嫩,就这两天。”
“我、我的腿很痛,我走不了路。我需要你陪着,求求你,哥哥。”
杰森沉默了。
他看着海拾兹,眼底深沉一片,像是潜藏了无数的心思与想法,也像是看穿了海拾兹的很多想法。
“你已经知道了吗?”杰森叹口气,“我必须要去的,海拾兹。”
“我一直渴望亲情,我渴望我的母亲,我渴望如果没有亲情作为基石,我会找不到方向,迪克明明教导了我,但我已经知道了我父亲的事情,我无法控制怒火,一定会寻求暴力。所以我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向布鲁斯道歉,或者最糟糕的答案,我偏向于前者。”
海拾兹听不懂。
但他努力地竖起耳朵,想弄明白当事人的心思。
“所以,我会想找她要一个答案,”杰森说。
他陪了海拾兹一个晚上。
但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仍然向着机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