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如果你不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达出来不这样试一试,”海拾兹坐到了床上,真诚地看着布鲁斯似乎沉甸甸的蓝眼睛,“那大家又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又怎么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呢?”

布鲁斯凝视着他。

听到这样的话语后,他才有一种属于父亲的、独特的感觉

那只总是追着喊[a]的傻乎乎鸭鸭儿子,真的已经长大成有独立思想的少年人了。

“你总是很坦诚,孩子。”布鲁斯低低地说,“但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更复杂而很多时候,我也不允许我表露太直白的想法。”

海拾兹窝进被子里:“成年人就可以不坦诚了吗?”

“不,”作为父亲,布鲁斯纠正他的说法,“并不是这么说,只是成年人接触到的社会更复杂”

“那就是可以坦诚,对吧。”

布鲁斯停下动作。

他刚在给这孩子掖被角,只是听见这句话,动作表情都有些短暂地停滞。

“家人不是什么复杂的社会,dad。”海拾兹在被窝里露出一张脸,眼睛明亮得像星星,“所以,你可以对我坦诚,对阿福坦诚,对迪克哥哥坦诚如果杰森哥哥还在,你也要对他坦诚。”

布鲁斯掖完了被角,直起身。

他慢慢地走到门口,手放在房间灯的开关处。

海拾兹认真地侧头看他:“请和我分享烦恼,对我坦诚一点,dad。”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