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是世界意识与他交流的方式,细雨润无声。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 海拾兹踏上神明沉睡的土地时, 仍然存在。
哪怕是焦黄的土地、干枯的树叶, 都让他格外地感到亲切。
这是在欢迎我吧。
这样无声的温柔, 才是海拾兹最喜欢的温柔。
而不是此时眼前,富江明显惺惺作态的温柔模样, 就像是按而不发的毒蛇, 用花纹努力迷惑猎物的心理防线。
“为什么不说话?”富江还在温温地问他。
富江笑得还是很美,始终向他敞开怀抱。
明明是娇弱女子的细手臂,却偏偏能持续地停在空中,而不觉得肩膀酸痛,姿态极其自然。
光是这样的体力,就已经足以超过许多缺乏锻炼的人了。
倒也不奇怪。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平坦的、伴着流沙的土地, 火药和血腥的味道早已散去,但从这样的情境上, 居然能给人闻到的错觉。
在海拾兹离开这个地球之时, 地球上就已经没有不被不可说污染的地球人了,甚至连剩下的总人数, 都因为可怕的、连绵的战争摧毁得所剩无几。
想必自己离开后, 世界意识沉睡后的漫长岁月里。
这些分裂的富江, 就在无休止地互相厮杀,一直到只剩下最后的赢家为止,才算是重新获得能量——也才能找到他。
“不说话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
海拾兹认真地:“其实不用在我面前伪装的,我不是那个怜惜弱小的岛国男人,也不是对你不知底细的人。”
“虽然你只是[富江],不是[川上]。”
海拾兹:“但怎么说,身体都是我生理上的母亲。我一直有努力地了解你。”
[岛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