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温暖一个冰冷,花满楼却无端端觉得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感觉都很傅回鹤。

池子里的种子们都欣喜的贴过来,争先恐后的亲亲花满楼的手指,让花满楼的眼角不由弯出温暖愉悦的弧度。

傅回鹤暗自啧了一声。

一群撒娇精。

——种子们都本能的知道,跟着花满楼走,有很大的可能会生根发芽。

池子其实很大,花满楼摸了

好一阵都没能摸到边界,贴上来的种子们性格也各有特点,俏皮的,可爱的,腼腆的,骄傲的……花满楼的脸上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新奇,一个接一个的摸过去。

傅回鹤又无声啧了一声,视线移开到一边。

这种不区分的温柔最可恶了!

惹得这些小东西一个个的往上扑,也不知道幸运种子是哪个,回头没被选中的那些估计又要闹好几天的脾气。

正想着,傅回鹤就听见尔书倒抽了一口冷气,种子们隐隐的蠢蠢欲动也像是戛然而止一般陡然安静下来。

傅回鹤有些纳闷,再度看向花满楼那边。

就见青年的手中握着一颗灰扑扑的破石头,饶有兴趣的摩挲着。

傅回鹤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那石头表面的一道贯穿裂痕。

——幸运种子竟是我自己。

傅回鹤放下烟斗,嗓音干巴巴道:“这个是死种,种不出来,你……你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