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静,花满楼听到尔书小身体里的心跳声陡然加速。
尔书咽了口唾沫,爪子拽着自己的尾巴毛,薅下来了好几把也没发觉不对劲,结巴道:“是、是啊。”
“已经化形的种子都会离开离断斋,去过他们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傅凛’的人?”
尔书表情一僵。
傅凛不就是老傅之前的名字吗?老傅经年不变的噩梦里面全是这个名字啊!
“额……其实离断斋里的所有种子,都曾经姓傅来着。花公子在湖里看到的可能就是某一颗种子的幻象吧。”
“真的只是幻象?”花满楼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神情认真。
如果只是幻象,那为何在之后响起的,会是傅回鹤的声音?
他听上去那么痛苦,那么疼……
花满楼手指骨节微屈,叩在门槛上收紧。
花满楼的发问尔书更加紧张起来,它想了想,小声道:“……也或许有一种可能,花公子听到的声音,是某颗种子的过往。”
关于离断斋的一切,尔书的确知道很多,但它同样被离断斋的规则所束缚,它可以侧面暗示花满楼一些事情,拜托花满楼对种子好一点,但也只能做到这里。
一旦种子交易成功,就算被契约者用来为恶、为伥,甚至像是之前的荆棘种子一样蒙受血污命债,傅回鹤与尔书也不能介入干涉——除非契约期限结束。
花满楼如今和傅回鹤签订了契约,尔书绝对不能做出改变他们之间关系命数的干预,否则今日傅回鹤遭受的天雷指不定就会落到它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