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鹤只当没看见,在谢过俞岱岩之后就毫无留恋地将花盆留下,走得分外干脆。

俞岱岩:“……”

不是说这种子是傅家先祖吗?就这样随手送人真的可以?

俞岱岩突然兴出这位傅先生该不会是上门逗趣自己的想法,转念一想又觉得好似十分没有必要。

想了半晌,越想越觉得今日之事诡异难言,俞岱岩只觉得太阳穴隐隐发痛。

算了,既然接了种子,还是想想要如何养吧……

傅回鹤放花盆的位置,恰好能让俞岱岩转头便能看见,他注视那并不大的花盆良久,直到小童端着药碗进来,他还在看。

“师父?”小童关切道,“药温好了,您可要趁热用?”

俞岱岩嗯了一声,在小童喂完药之后,转身收拾食盒时忽然开口:“外面阳光很好,将窗户支开一条缝隙吧。”

小童大喜,猛然转身:“师父?!”

俞岱岩自从瘫痪之后便不喜出门,不愿开窗,内心的狼狈与敏感让他不愿接触到更多惋惜可怜的目光,但来诊治的大夫也多次说过,俞岱岩这样下去郁结于心,终究是于病情有碍。

所以小童才会每天都要在习武学习上闹出些动静,故意引起俞岱岩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