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书仍旧是不放心,索性将自己缩小了挤进傅回鹤怀里,然后怂唧唧地开口:“你跟我一起过去呗。”

傅回鹤好笑地撸着尔书的大尾巴,而后走到长盛君身边坐下,神态自若道:“我的办法很简单,毕竟你这毛病都千年多了,就得下虎狼之药才能见效。反正是在梦里,好歹比真正把你扔进人堆里强,要不要试试?”

长盛君眯着眼打量一肚子坏水的傅回鹤。

傅回鹤又道:“反正这是你的梦,就算小家伙编织了梦,你实在忍受不了还能出来不是?外面哪来的这么合适的条件?”

长盛君心下意动,左想右想也没觉得傅回鹤的话有什么陷阱,终究是想要成亲时候万无一失的欲望占了上风,压过了不断狂跳示警的眼皮。

一个月后

诸葛神侯面对来来往往贺喜送礼的宾客笑得十分开怀,他虽膝下弟子有四,但唯有盛崖余是幼时跟在他身边长大,与其说是师徒情谊,倒是更贴合父子之情。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操持崖余的婚事,看着他与心悦之人同结连理,此情此景怎能不觉老怀大慰?

大宋虽在婚事之上颇为开放,就连皇后都有几任是二嫁帝王,但对于男子结契到底私下仍有议论。

神侯府势大,盛崖余本身作为大捕头更是声名赫赫,江湖朝廷中人有与之存在间隙却不敢明说,便像是找到把柄一样纷纷将矛头指向突然冒出来,背后无势无权的傅长盛。

长盛君是什么人,几千年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对这些闲言碎语哪里会有半点在意,但盛崖余却做了一个让长盛君惊诧,甚至令诸葛神侯和盛崖余的三个师弟都分外震惊的举动——

盛崖余竟然进宫面圣,用曾经陛下亲赐的免死金牌换了一份赐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