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低着脑袋跟在太子殿下身后,他只当贾琏是被北静王爷推荐来的,谁能知道他居然跟新册封的太子殿下有往来, 连声都不敢多吭一声。
北静王爷站在永舜身后, 眯着眼探究着他的反应, 难不成是真的?
似乎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永舜侧过头瞥了眼, 永溶轻笑着歪歪头转看向别处。
“白鹭书院百年传承, 树人无数。父皇下旨要本宫研训京城各大书院, 不来不知道白鹭书院教育出来的学生都是这般刁作。本宫替琏儿请个假, 这几日由本宫亲自为他讲学。新年伊始,不想罪罚于人, 你身为白鹭山长, 自己掂量吧。”
永舜走到门口, 板着脸对贾琏摆摆手,让他过去。
周焕颤颤悠悠站起身,扑腾跪在地上:“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他在前年宫中设宴时,被兵部尚书的父亲带着走动,有幸见过本尊。
一语毕,四周寂静无音,接着全部人等后知后觉的跪在地上,额触青砖不敢妄声。
贾琏站在其中,大有鹤立鸡群之感,正想着不然就跪一下吧,反正永舜是太子自己也不亏,正犹豫着一只大手握住他的双腕不让他揖身。
“琏儿免礼。”永舜怎么舍得让小狐狸跪在哇凉哇凉的砖面上。
其他看热闹的就跪着吧。
贾琏站了一会儿觉得奇怪,永舜怎么半天不说话。
贾琏回头看了眼才明白人家这是变相的给自己出气呢。
讲堂地砖还带着春潮的湿气,家境优渥的周焕还好衣着都夹着薄棉,像是胡驳、王金等人,穿的单薄,别说夹棉,就那么薄薄一层罢了。这一跪大半天,潮寒的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到双膝上,没过多久就感觉带着寒意的酸疼一阵阵的袭来。
贾琏眨眨眼,望向永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