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她目光探试下也未有不安,只安静回望她。良久,何太妃终于咳嗽一声:“今日就到这里吧,蛟儿,若以后再是胡为,母妃定饶不了你!”
想是察觉殷逐离看出了异样,何太妃摸不准她先前提到曲家是何用意,此刻声音倒是带了几分慈爱之色:“你二人也累了,回去吧。”
殷逐离仍是恭敬地倾了倾身,宫人递上裘衣与二人披了,二人这才一并出了椒淑宫。沈庭蛟这才放松了些:“母妃严厉了些,你别在意。”
殷逐离打量了他一阵,那时候天空飘起小雪,他的脸经寒风一吹,微微泛红,眸子却灿若明珠,殷逐离微微一笑,抬手理开他额前乱发:“既是你的母妃,殷某自然不会同她一般计较。”她抬眼看了看这宫中,寒冬里里草木皆枯。大荥如此国力不盛,亦未作绢花玉树,宫中又不许大声喧哗,四周便显得格外冷清。
她握了沈庭蛟的手同走在青石小径上,沈庭蛟觉出她手温暖,也不抽回。离了这椒淑宫,他又意气风发:“逐离,我们喝酒去!”
殷逐离点头:“去广陵阁,还可以找瑶琴听听曲儿。”
二人快步离去,黄公公拿了纸伞过来,尖声道:“王上,王上?下雪了,回宫吧,仔细冻着。”
沈庭遥点点头,快步回转。出了养心殿,他身后的小内侍极为不解:“公公,您说王上刚瞧什么呢?那么入神?”
黄公公给他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张长桌,桌一头放着一条鸡腿,另一头放着一条羊腿,你说站在桌前的人当选什么?”
小内侍答得毫不犹豫:“自然是羊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