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不成?”彦璋冷眼睇她,慢悠悠问道。
“怎么可能?!”江月被挑衅起来,跳脚回道,“大人,就上回我们去河边查案,卑职还不是义不容辞,奋不顾身,眼都不眨一下,还有,下午抬尸本不该是卑职的事,但大人您一吩咐,卑职也是二话不说……”
她杵在一旁絮絮叨叨,各种往自己脸上贴金。彦璋也不理会她,自顾走到两口棺木中间,一手提着灯,另一手运劲缓缓推开棺盖。盖子移开的瞬间,里面味道喷涌上来,彦璋一时没忍住皱了皱眉,他默了默,回身又推开另外一口棺木。
做完这些,江月居然还在那边厢聒噪,彦璋拧了拧眉心,不耐烦道:“别废话,快过来!”语气很是不善。
千万别惹纪大人!江月立刻噤声,悉悉索索上前,走到彦璋身畔,恭敬询问道:“大人,您要卑职看什么?”
她举手投足之间,沐浴后残存在身上的药香就慢慢发散开来。
是一股极浅、极淡却又极好闻的香意——
在气味浑浊的尸房之中,仿若一道清泉,能够沁人心脾。
彦璋怔了怔,垂下眼眸,低低望过去,视线恰好又落在江月耳边。
晕黄的灯光下,这人的耳朵小巧又白皙,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偏巧江月抬眼过来,不解地又问了一遍:“大人,您到底要卑职看什么?”
默默移开视线,彦璋冷冷吩咐道:“看她两人有何相似之处。”
江月眨眨眼,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既然死法一样,纪大人肯定想看看这两个死人有什么相似之处,引得那杀人的一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