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烧没了,咱们还能查什么?”
“查什么?”彦璋蔑笑,似是而非道,“查个陛下心安。”
这莫名其妙的话,江月不太懂。她默默吃完馒头,这才道:“大人,劳烦您宽衣。”
彦璋这一回自己动手了,因为让江月伺候他宽衣,实在别扭的不行。他也没有全脱,只是解了半边衣衫。江月低头看了一眼,讶然道:“大人,您这伤得不轻,我再去打盆热水来,先替您敷一敷。”
彦璋心头一暖,正要说不用,江月依旧跐溜一下子窜出去了,再回来手里端着个热水。江月绞了帕子,又盯着他的伤处查看。彦璋莫名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接过去,敷在右肩。
江月在旁边无所事事,于是又问起临安的事:“大人,那何忠明的事棘手么?”
“嗯,有一点。”彦璋顿了顿,偏头看向身侧那人,淡淡解释道,“那个何忠明原是我爹的部下……”
江月“啊”了一声,惊道:“大人,那这事儿会牵连纪将军吗?”
彦璋盯着她,怔了怔,忽然似笑非笑道:“你对我爹倒是挺关切的?”
“那是!纪大将军是盖世英雄,卑职一向钦佩的很!而且……”江月无不得意道,“我爹当年也是纪将军的手下呢。”
“你爹?”彦璋好奇道。
“嗯……”江月将敷在肩头的帕子拿下来,背过身去再绞了一遍,“只可惜我三岁那年,爹爹战死沙场,就是十五年前和吐蕃那个……”
十五年前玉门关布防图泄密,魏军大败,死伤无数……彦璋自然知道这场仗,他忽然想到玉门关外江月离开前的那个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