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江月。可彦璋瞧着,却又觉得不像。他平时见到的江月,总是束着男子发髻,干净又利落,可现在,榻上这人乌发散下来,柔柔地归拢在一侧,有些滑在被子上,有些顺着中衣落到里面,平添了许多柔意。
月色下,睡颜安稳又美好。
这一瞬间,彦璋没有动,也没有喊醒这人,他只是坐在榻畔,垂眸静静看着。
露在被子外的脸并不大,瘦瘦尖尖,没什么肉。一双眸子闭着,睫毛像把小扇子,而曾碰到过他脸的那张唇,说不出来的诱人,引得人心尖儿痒。
彦璋移开视线,见几缕调皮的碎发粘到额头上,他抬手将那些碎发轻轻拨拢了耳畔。触到耳垂的刹那,指尖颤了颤,他又惶惶然收回手,不敢再多任何触碰了。
仔细替她掖好被角,彦璋又出门去。那个小沙弥还瘫软在那边,彦璋厌恶地踢了他一脚:“究竟怎么回事?”
沙弥吓得颤颤惊惊:“有个大爷说,这是送给施主的大礼。”
“谁?”
沙弥仓惶摇头:“贫僧不知道。”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这也是那人交代的,说是看看施主能否看出端倪。”
彦璋的手紧紧攥了攥,忍下揍人的冲动,回到隔壁。
那人依旧安宁地睡着,彦璋探了探她的鼻息,喊了几次,又拍了拍她的肩,可江月依旧不醒,彦璋知道她中了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