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怜她,锦衣玉食地养着,岂不更好?”
裴承思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沉默下来,直到马车在府门停下,方才道:“此事先放着,等她来京之后再议。”
陈景看出他态度的松动来,不动声色道:“是。”
云乔醒过来已是暮色四合,她瞥见窗外昏暗的天色,只觉得头疼欲裂,咬唇吞了下去,打量着这全然陌生的地方。
一妇人挑开门帘,端了盆水进来,见她睁眼之后笑道:“可算是醒了。”
“我这是在何处?”云乔扶了扶额,见着手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纱布,这才想起在悦来楼的事情,心中霎时恼怒起来。
“送你来的那侍卫说,你冲撞了贵人的马车,好在贵人没同你计较,还吩咐将你送来医馆。”那妇人在她身侧坐了,拉过手腕来诊了诊脉,颔首道,“好了。”
经人这么一提醒,云乔想起后来的事,那时她迷迷糊糊,只存了些零星的记忆。
“你中的那迷药性烈,能让人昏睡上一整日,好在分量不重。”妇人虚指了下她的掌心,感慨道,“也亏得你能对自己下这般狠手。”
清理伤口时,甚至还剔出些细小的碎瓷,看得人触目惊心。
手稍一张合,便有刺骨的痛传来,云乔倒抽了口凉气,边下床边同那妇人道了谢,离了医馆。
伤口虽已处理好,可衣裙上的血迹还留了,摔倒时还勾破了裙摆,依旧狼狈得很。脚踝仿佛也受了伤,走起路来不大利落,一路回到元家,惹来不少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