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摸了摸灵仪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又抬眼看向一旁的陈景,开玩笑似的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家乡的菜色。”
寒暄两句后,擦肩而过。
进了殿中,灵仪立时去了陈太后身边。陈景满是纵容地由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这才让宫人拿玩具哄着她往偏殿去玩,正经说起家中的事情来。
陈太后听了会儿,转而问道:“说起来,你可知道帝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宫中不少人都知道那夜清和宫出了事,但究竟出了什么事,却没几个人说的上来。
就连消息一贯灵通的安庆宫,都不知情。
那夜宣去的院判是裴承思心腹,口风严得很,办事也格外谨慎,近日用的药方都没露出来,纵然想旁敲侧击探听,也无从下手。
因怕惊动了裴承思,陈太后并没让人放开查。只知道那夜之后,裴承思一反先前的冷淡,得了闲便日日往皇后宫中去,说是盛宠也不为过。
她自问在宫中这么些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依旧没想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
“臣也说不准……”陈景顿了顿,意有所指道,“兴许,是弦断了吧。”
这么久相处下来,陈景很熟悉裴承思;刺杀事后,对云乔的性情也算有所了解。
在他看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越绷越紧的琴弦。
初时兴许看不出什么,可日积月累,总有承受不住,崩断的一日。
他们这位圣上,诚然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但终究是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