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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侯府没少出仗势欺人的事,就连府中管事都气焰嚣张得很。只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寻常百姓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私下抱怨几句。

可这回兴许是有人推波助澜,又兴许是恰好寻着了发泄的契机,不满的声响格外大,就如细流汇成河海,愈演愈烈。

就连平侯,都因此被惊动。

听了小厮的回禀后,平侯敏锐地觉出些不对劲来,意识到这回不能像从前一样随意敷衍过去。

“郭启斌是个不愿揽事的,就算真有人要状告阿铎,他也会想方设法压下,再遣人来府中知会一声做人情,而不是向今日这般直接让衙役来拘人。”平侯条分缕析道,“除非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这样做。”

“更何况,这事传得太快了些,怕是有备而来。”

小厮迟疑道:“那以您的意思……这要如何是好?”

“叫人请大夫来,就说阿铎病倒了。”平侯吩咐道,“再往京兆府去一趟,就说阿铎因病不能挪动,等好转之后必定亲自过去。”

“再备份礼给郭启斌,从他那把事情给问明白了。”

郭启斌头回收到侯府的礼,诚惶诚恐,但白日里被傅余正儿八经敲打了一顿,也不敢贸然许诺什么,只将那状书给侯府的人看过,好叫他们有所准备。

第二日,事情已传得沸沸扬扬。

早朝之上,甚至不需要傅余上奏,便已经有御史抢先提了此事。

平侯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糊弄,与御史你来我往地争辩着,最后齐齐看向了高位上裴承思。

民间被挑得群情激奋,就算是有心想保赵铎也难办,更何况裴承思压根没准备再留他,这决定下得便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