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荫是云乔前几日上岸置办衣裳等物什时遇上的,那时她在酒楼被人偷了荷包,以至于没银钱结账,又气又委屈,眼都红了。
云乔凑巧撞见,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便随手替她付了银钱,结果就被黏上了。
据岳荫自己说,她家中是开镖局的,因不满爹娘安排的亲事,故而离家出走。
哪知出来没几日,就被贼人偷了银钱。
可她又不愿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便想着跟在云乔身边。
云乔孤身一人,途中偶尔也会觉着无趣,见岳荫的确会些拳脚功夫,想着总没坏处,便由她跟着自己了。
岳荫上岸后,总算没了那发飘的感觉,如释重负地转了两圈,这才跟上云乔,好奇道:“您从前是来过这里吗?”
云乔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模棱两可道:“是来过。”
她并没同岳荫提过自己的来历,也未曾告诉过她,这小镇是自己自小住了十几年的地界。
岳荫揉了揉小腹,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面摊上。
“饿了?”云乔瞥了眼岳荫的反应,调转方向,领着她过去。
这面摊在码头附近开了十余年,自云乔记事起就已经在了,她轻车熟路地为岳荫点了碗面,又要了份这边独有的秘制卤味。
岳荫一闻到那香味,便觉着食欲大振,但又有些疑惑:“夫人不饿吗?”
云乔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倒了碗茶水。
她这些年偶尔会来这里吃面,若是一摘下面纱,只怕就会被摊主给认出来了。
岳荫欲言又止,挑着碗中的阳春面,看云乔低头饮茶。
在岳荫看来,这位夫人是个极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