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脑子里忽然蹦出出嫁那日父亲母亲的告诫,她忽生玩心,背脊一直,故作凶悍的嚷:“过不下去就离!”
靖安长公主眉毛一挑,配合的接下句:“离了还能再找!”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靠在一起笑开。
青翠山色间,烈阳高照,热烈不息,岁安在笑声中,迟疑悬浮的心莫名的定了下来。
“女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长公主笑了几声,气色都变好了,“问。”
岁安的表情一点点变得认真:“母亲,暗察司,真的废了吗?”
……
岁安在北山住了三日。
谢原依旧没有消息送回来,她却不再像望夫石般,日日去问。
这次回来,母亲看起来状况很好,岁安日日近身服侍,连夜里睡觉都是和母亲睡一张床,两人像是这辈子刚开始做母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于是,三日后,岁安被睡了三天学舍的李耀赶下了山。
临走前,李耀顶着睡眠不足的黑脸,递给她一个锦盒。
岁安接过,“这是什么?”
李耀没好气哼了一声:“装什么傻,过了今日,可就是大一岁的姑娘了。”
岁安反应过来,今日是她生辰。
李耀递交完东西,大手一挥:“走吧。”
回城路上,岁安打开了父亲给的盒子,微微愣住。
盒子里,是一块黑漆漆的令牌,棱角分明,又冷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