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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反应过来,忙提着镐和篮子,往旁边的林中走,去挖苦丁菜。

邹乞:“陛下,臣陪您先回去?”

陆韧古点头,抬脚往前走,走着走着又停下,转身看着邹乞:“你给朕来一刀。”

看着自家陛下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邹乞担忧道:“陛下,您可是头又疼了?”

以前有一年的中元节,陛下头痛难熬,意识不清时,曾掏出匕首,要去切他自己的头。

吓得他们几个人同时扑上去,抱人的抱人,按手的按手,夺刀的夺刀。

那以后,但逢中元之夜,陛下若是头痛发作,他们都会死死守着陛下,几波人轮番盯着,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们陛下就把他自己给切了。

这大白天的,陛下好好的,突然让来一刀,邹乞就只能往他头疾又犯了上面想。

陆韧古:“未曾。”

邹乞不解:“那您好好的,伤自己作甚?”

陆韧古也不解释,直接道:“我需要一个伤口。”

【陛下的行事越发让人看不懂了,但陛下一向不做无谓之事,既然如此要求,那定是别有深意。】

邹乞思虑过后,手按刀柄,刷地一下把腰间挎着的大刀抽了出来。

单手握刀,比划着问道:“陛下,伤口要多大,多深,伤在何处?”

陆韧古看了眼阳光照耀下极其刺目的大刀,转身往前走:“罢了,不要动刀,太过血腥,还是朕自己来。”

邹乞的刀法出神入化,精准无比,他并非信不过,只是不想流那么多血。

他不想吓到小姑娘,即使她打小就不怕血。

陆韧古沿着山路向下,路过一处荆棘丛生之处时,他伸出左臂。

脚下未停,随着他的走动,左臂直直从一根荆棘枝上用力划过。

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他的左小臂顿时鲜血直滴。

陆韧古摘掉扎在手臂上的几根荆刺,将宽大的广袖撸起,小臂外侧赫然有几处伤口。

陆韧古看了一眼,满意点头,一甩袖子:“喊上他们二人,挖几根即可,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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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芊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皇帝陛下的床上。

是她自己爬上来的吗?

她睡觉不怎么老实的,小时候在家,经常睡着睡着就从她的小床上爬起,爬到娘的床上去了,第二天她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小姑娘怔愣了一会儿,伸手挠了挠睡得乱蓬蓬的头发,跪坐起来,手撑着床榻,探头四下找人:“阿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