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阁的大丫鬟是徽墨和羊毫,二等丫鬟除了沈妙贞,便是纹枰、侍书、宣纸三人,剩下的还有四个外院做粗活的小丫鬟,裴境都没给改名。
他身边的四个小厮,除了空青,便是南烛,忍冬,白蔹四个。
空青问出生,便是问谁偷了沈妙贞的银子,叫他自己站出来,可以从轻发落,然而却没人应声,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承认。
偷盗可是大罪,这要是承认了,还不直接被打发出去。
裴境见无人应声,敲了敲手指:“既然没人主动承认,那没办法,搜房吧,空青,你去我阿娘房里找玉离,跟她借几个嬷嬷来,一间一间的搜,将她们私产拿出来,摆出来,叫端砚来认。”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徽墨直接愣住,她们姑娘家总有些私物,这般被直接摆出来,这不是,打人的脸吗?
徽墨直接出声阻止,跪下劝道:“公子,这内院丫鬟,都是小姑娘家的,直接搜房,岂不是太羞辱了。”
裴境挑眉:“所以我不是叫空青跟玉离借人去了,怎么,你这样着急,难道是你拿了端砚的银子?”
徽墨没想到,公子竟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直接给她没脸,顿时热泪就流出来。
“公子,奴婢在您身边服侍多年,自小就跟着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三两银子罢了,奴婢岂是那么眼皮子浅的,公子这样说奴婢,岂不是羞辱奴婢,奴婢可怎么活啊吗,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她嘤嘤哭着,涕泪横流好不委屈,说着便要寻个柱子撞过去。
端砚吓得呆住,没想到引起这般大的风波,徽墨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寻死觅活,急忙去拦她。
纹枰早就将徽墨扶住,见她过来伸手,气的打开她的手:“你还敢来,谁要你假惺惺,为了你这么点小事,叫徽墨姐姐受委屈。”
端砚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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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墨哭的梨花带雨,辛酸非常,好不可怜,纹枰气的够呛,不仅推开沈妙贞,还想扬手便打。
裴境还带着温润笑意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空青是跟着自家公子时间最长的小厮,公子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大步上前,捏住纹枰的手,皮笑肉不笑:“纹枰姐姐这架势真是大的很,公子还在这,你就敢随意打骂别人?”
纹枰瑟缩了一番,她脾气暴,因是家中幼女,爹娘在侯府原是老侯爷身边服侍的人,裴家的规矩,长辈身边服侍的奴仆甚至是猫狗,都得给一分颜面。
纹枰爹娘后来又成了侯府的管事,庶出的不得宠的子弟,还要尊称一声王管事,一家子把这个幼女,纵的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