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境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那些世家贵女,见了他都会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显露出来,他早就被美人儿们惯坏了。
又怎么可能会对这么一点漂亮上心,再说沈妙贞如今还是个孩子呢。
姜三娘害了相思病,回家便大闹了一场,姜裴两家联姻已成定局,无非是嫁给谁的问题。
裴境虽然生的好,有个名号叫莲花六郎,可姜家伯爷哪里会看中女婿的相貌,裴境虽然有才华,是秀才又是案首,可将来还得考,就算走仕途也得打拼了几十年,哪里比二公子板上钉钉的小侯爷,来的叫人放心。
姜三娘魔怔了一样非说要嫁裴六郎,姜伯爷气的把女儿关起来几日没给饭吃,又让派了几个嬷嬷好好教她规矩,才让她消停了下来。
而裴埕那边也是百般不愿,跟裴境大吐苦水,说那姜三娘娇纵任性,脾气还坏,而且又不喜欢他。
裴境听着,直摇头,这两人凑在一起不是造就一对怨偶,奈何他纵算有出息,这种事也轮不上他来管。
就算百般不愿,裴二郎娶姜三娘的事也已经定下来,世家贵女定了婚事便一直在闺阁中备嫁,不能随意出去走动了
不过这些跟流风阁没什么关系,裴境要准备八月的秋闱,不是闷头读书便是去书院的老师家,做一做试题,得些指点。
其实他中举是十拿九稳,只是他对自己要求甚高,一定要博个好名次。
徽墨又一次递了话进来,裴境终于松口,叫她回来服侍。
徽墨回了院子,过了这些日子忐忑日子,实在叫她心慌,到了自己跟紫毫那间小屋子,看到床上的那件兔毛粉色小披风,徽墨喜极而泣,公子到底是念着她的。
而她珍重的穿上,一出来便看到穿着同款天青色披风的沈妙贞,笑容凝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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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家这个富贵窝里呆久了,又怎么可能不认得好东西,端砚身上穿的披风,布料分明更好,那镶的毛却不是跟她一样都是兔毛,明明就是更加名贵的狐狸毛。
徽墨恨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自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进了院子,就到处惹事,爬的这叫个快,把她都要踩在脚底下了。
现在公子赏赐东西,都要给她好的,以后若真让她得意了,还不知有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她恨恨的看着一眼沈妙贞,便去给公子谢恩,沈妙贞又不知哪里惹了她不高兴,得这么个白眼,实在是觉得莫名其妙。
紫毫看的分明,摇摇头,徽墨若是再瞧不清形势,这么作下去,早晚公子得打发了她。
拍了拍沈妙贞的肩膀,两人一同进去。
便见徽墨盈盈下拜,声音柔柔:“公子,奴婢已经大好了,奴婢在外头养病,一日都不曾忘了差事,病了这么些日子,实在躲了懒了。”
裴境皱眉,放下手里的杯子:“既然回来了,就一心一意干活,莫要再生出别的什么心思。”
徽墨脸色一白,没想到公子居然如此不念旧情,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咬着牙低下了头,道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