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这么一个小丫头,却让他那些能耐都没了用武之地。
他有无数的迷茫和困惑,完全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他没有欺骗她,对她如此坦诚,难道还要他再对她好一些吗?
裴境不懂,还要怎么好呢。
女人的心思为什么这么复杂,这么的难以触及,又为何这么的不可捉摸。
白术看着从未如此颓然迷茫的公子,心中怅然。
“公子,奴才说的话,可能不对,您听听就过去了。奴才觉得,姑娘她虽然表面上温柔和顺,跟谁都能处的来,从不掐尖揽功劳,可实际上骨子里,是个挺执拗正直的人。”
裴境低头去看他,这个自小跟在自己身边,说是主奴,实则比亲兄弟感情还好的下属。
倒是愿意认真听一听他说的话。
白术继续道:“姑娘刚来咱们流风阁的时候,就发生了纹枰偷她银子的事,公子可还记得?”
裴境自然记得,那不过是前年的事,如何会忘。
那丫头在他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是为了几两碎银子,着实逗笑了他。
“当时公子帮姑娘寻回了银子,还说要赏她几两,为了些散碎银钱哭成这样忒不值得,引人笑话。”
“可当时,姑娘虽然缺银子,却并没有接受公子的赏赐,姑娘无功不受禄,那时候奴才就觉得,她跟普通的丫鬟不大一样,至少是很有骨气,不愿受嗟来之食的。”
“姑娘不愿跟您说自己的难处,奴才只是猜想,也许是,不想被您瞧不起。”
裴境沉默了下来,忽然咧嘴嗤笑:“她人都是我的了,夫妻之间本是一体,又何来的瞧的起和瞧不起呢。”
夫妻之间,白术在喉咙间,嚼了嚼这几个词,却最终还是没敢说,那个姑娘整日战战兢兢,一刻都不敢逾越,可不敢跟公子论夫妻。
权衡再三,裴境拎起那条珍珠珠链,在手指间搓了搓,就像是在搓那姑娘柔软的脸颊一般。
不同的是,揉那姑娘的脸颊,他总会小心翼翼,放清力道,因为一旦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在她脸上留下指痕。
对这条珍珠珠链却不用那么小心,他几乎磋的这条项链咯吱咯吱直响。
“去柜上支两百银子,你就说是当了出去,你那朋友也可以放了。”
“今天这件事,莫要跟她说我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