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回应,她栽倒在地,那些鬼影追了上来,就在她彻底绝望想要自杀的时候。
梦,醒了。
她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却根本就无法从噩梦中逃脱。
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热而厚实的大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后背,那么轻柔却那么有安全感,熟悉的雪松香沁入鼻间,驱散了梦中那叫人害怕又觉得恶心的男人的汗臭味。
“别怕,别怕,你很安全,没人能伤害你。”
沈妙贞一愣,缓缓从男人的怀中挣扎而出,呆呆的看着他。
“六公子,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他?裴境听着非常不顺耳,但现在他已经能够做到自动把她说的不顺耳的话,当成没听见。
“这里又是哪里?”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是不熟悉的房间布置,看着反而像是裴邺的私宅,那个她住过半年多的主院。
“裴邦呢?”
沈妙贞提起这个名字,精神仍有些紧张,心中的厌恶和恐惧,根本就不用揣摩,就能看得出来。
“放心,已经把他擒拿住送官了,他没有机会伤害你。”
裴境说的云淡风轻,却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如何背地里折磨裴邦,将他的手碾碎还不给上药,灌了哑药进去,叫他那张嘴说不了话。
他只是为了狠狠地折磨裴邦,才留了他一命。
他就坐在她的床边,却叫她觉得很不适应,除了裴邺,她已经很久没有跟陌生男人离的这么近过。
卧房是一个很暧昧的地方,只有亲密如夫妻,才能坦然的一坐一卧这样说话,可他们却并不是夫妻。
“你将我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这么不清不楚,暧昧来暧昧去,沈妙贞很厌烦,她并不愿再跟这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偏偏他还非要往她面前凑。
“你昏迷着,我只能先把你带回来,也不能叫你住客栈吧,我能有什么意思?”
沈妙贞宁愿住客栈,无所谓了,反正她一无所有,也不怕裴境,努努嘴,直白的怼他:“公子又救了我,还把我带到你的私宅,难道不是那个意思?”
她露出一个极讽刺的笑:“让我做你的外室?”
她浑身都带着刺,而且是故意刺他,说那些让他难过的话,裴境哑口无言,遇上这个姑娘,他活到这么大,把不多的好脾气,都留给了她。
揉了揉额角,因为担心她的身体,亲自照顾她,昨天一夜他都没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