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理直气壮:“我社恐。”
潜台词是她对哪个不熟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沈彦松失笑,接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铜色信纸来,言简意赅道:“临安让我转交给你的——你貌似,遇到了点困难?”
徐瑾愣了下,才伸手接过那封信:“他……”
他不是闭关吗?还能写信?
……沈彦松又是从哪儿拿到信的?
“我和临安的关系,远比你们想象中都要好,”沈彦松浅笑颔首,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少年同窗,他自然信我,所以我也知道他近来闭关——信是他用特殊的法子送过来的。还有……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临安不在的时候,可以找我帮忙。”
原来如此。
徐瑾真诚地道了句谢,还是什么都没说,拿着信转身离开了。
她的家事,和谁说都无解。
然而踏出管理局的大门,她又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地、斟酌着拆开了信封,看见抖开的信纸上,写着那人龙飞凤舞、极其精简的几个字。
别为难自己,试着和过去和解,或许会好很多。
没有落款,也没有写是给谁的,更没有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徐瑾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他都知道了。
和解……哪有那么容易呢?
第71章 争吵
徐瑾有一刹那感到自己对他信中内容的期待有些许的好笑。
像是失望, 又带了几分意料之中的理所当然。
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出和解这两个字眼,因为痛不在他们身上。
……原来顾清崖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徐瑾垂眼, 捏着信纸的手指隐隐泛白。
片刻,她还是沉默地将信重新折起来, 收回了书包里。
她想,顾清崖说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