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娘瞪大眼睛,“我也有事要与七爷说。”
陆彦生抬眼,静待陈五娘说话,结果陈五娘摇摇头,“隔墙有耳,回听雪堂我再告诉你,七爷先说。”
“好。”陆彦生摸摸手指,垂眸道,“我想好给你取的名字了。”
陈五娘停下步子,转到陆彦生面前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期待,“是什么?”
“单名一个娇,陈娇,娇,寓意是……柔美可爱,像花朵一样。”说着说着,陆彦生的耳朵不可遏制的又红起来,烧得他不敢抬头,若寻常男子对女子说,你美的像花一样多半是在表达爱意,但是陆彦生此刻,只是单纯的表示美好的期望,他希望这个机缘巧合下成为他名义上的夫人,又瘦瘦小小的姑娘能永远如花般可爱有活力,也隐约希望,自己也能像春夏的植被一般,破土重生,春意盎然。
陆彦生心底那颗干枯的种子,因为陈五娘的缘故,有了破土重生的渴望。
这句话说完,陆彦生再也说不出第二句,生怕陈五娘误会,但是陈五娘没想那么多,而是一遍遍在嘴里念着,“陈娇,陈娇,好听!寓意也好,七爷,您太厉害太有才华了,我听娘说,您会写字做文章呢?”
闻言,陆彦生的神情有一瞬怔然,随后攥紧双拳,浓黑如墨的眸中闪过落寞与失意,他看看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残留着常年书写留下的老茧,即便一年多没碰过纸笔,这些痕迹是不会消失的,曾经,陆家七郎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从悬崖跌落的那日,他正要去参加乡试。
“认得几个字罢了,不算厉害,太晒了,回去吧。”陆彦生恢复了最爱的冰山脸,淡淡的说。
这时候路过几个下人,猛地看见陆彦生吓了一跳,一年多不见阳光的日子,加上病痛折磨,陆彦生的肤色呈现不正常的病态的苍白,人也瘦的只剩下架子,猛地一看像是骷髅白骨,阴气森森的,吓了一跳才记起行礼。
陈五娘自己就瘦,加上记忆里陆彦生的脸更可怕,相较之下,她并不觉得陆彦生现在难看,反而觉得他很俊朗,看见冒冒失失的下人只觉得她们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