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颔首。
魏相又问起,“太傅还好吗?”
涟卿如实道,“昨日我去看过了,他右肩受了伤,抬不起来,但人的精神尚好,太医也说了是多将养的事。”
魏相眸间再现忧色,“当初是老臣力邀他入京的,谁知才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事,还真不知道怎么同罗老大人交待。老臣先去政事堂一趟,等晚些忙完,再去东宫看看太傅。”
“好。”涟卿应声。
“殿下。”以后内侍官快步上前,是天子寝殿侍奉的内侍官,“殿下,陛下宣召殿下。”
“老师,那我先走了。”涟卿看向魏相。
魏相一面捋着胡须,一面颔首,“殿下去吧。”
等到寝殿,殿中的药味浓郁,应当是天子才用了药。
“姑母。”涟卿入内。
“今日好些了吗?”涟韵轻咳两声。
涟卿上前,“我没事,姑母不必担心。”
涟韵点头,“那就好,朕就怕你吓倒。早前一直噩梦,好容易好些了,别又被这些东西缠着。”
涟韵说完,又接连咳嗽了好些。
涟卿上前替她抚背。
她摆手,示意不必,“这些年熬也熬了,知道自己的身子什么状况,倒是你,趁着年轻时好好将养着。”
涟卿递水给她。
“岑远呢?”涟韵轻抿一口,而后问起。
“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手抬不起,伤要勤换药,要将养一段时日。”
涟韵沉声,“这也是无妄之灾,他到京中也不过十日,不过他是太傅,也就是日后的天子近臣,他自己还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