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怎么看她,但涟卿还是有些尴尬,便出声缓和气氛,“既然没事,那就好。”
他轻嗯一声。
她正想怎么接话的时候,他忽然道,“殿下不是躲着我吗?”
涟卿僵住,他,他看出来了?
涟卿比方才还要更窘迫些,而他目光看向她,她支吾,“我,我……”
忽然灵机一动,“邵老大人的功课,我还没做完,怕你说。”
他笑了笑,“我这么凶吗?”
涟卿:“……”
涟卿头疼,果然一个谎要十个谎来圆,“也不是。”
那个‘也’字,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总归,岑远没再戳穿,只是唇畔微微勾了勾,温识道,“下次,别自己来。”
嗯?她看他。
岑远温和道,“我是东宫的人,你来,只会适得其反,天子会觉得,我牵着你在走,你要去找魏相。”
涟卿恍然,她怎么忘了?
关心则乱,她直接自己就来了,的确,如果寒光寺的事情东窗事发,她在,只会将这把火烧大,是应当去找魏相。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事……”她抬眸看他。
他眸间柔和润泽,“殿下都知晓送消息给我,我若是知晓不对,一定会想办法送消息给殿下;我没有,就是心中有数。”
“哦。”她应声,而后脸色微红。
是啊,岑远这么精明,哪里需要她在一侧瞎操心……
只是她又抬头看他,“你刚才说,天子会觉得你牵着我走,是牵着我鼻子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