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转眸看她。
她也从屏风后绕出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身藕荷色的抹胸襦裙,披着皓白色的轻纱,颜若舜华,唇若蔻丹,是特意打扮过了。
他敛了眸间倾慕。
她上前,“在写字?”
无论是衣裳,装扮,声音,还是语态,都同早前在燕韩时一样,他轻嗯一声,尽量不露出旁的神色。
“左手?”她微讶。
“十余日了,能握笔了,太医让动一动,恢复得快。”他如实道。
她更近前了些,“你是一直用左手,还是特意为了恢复练得左手。”
她离得近,她身上是他熟悉的气息。
他淡淡垂眸,“早前刻意练过,可以让脑子更灵活些。”
“是吗?”她没听过。
他眸间微敛,声音里尽量藏了情绪,“要试试吗?”
“好。”
左手和右手握笔的姿势还不同,他示范,然后她上前照做,但好像第一次用左手,如何都有些不习惯。
“这样。”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调整着。
因为他在身后,所以姿势多少有些暧昧,但又不全然算亲近,就是介于亲近与不亲近之间,怎么说都不为过。
她转眸看他,见他心无旁骛。她也收回目光,但心中砰砰跳着,似小鹿乱撞着。
“试试。”他的声音就在耳畔,他鬓间的几缕青丝刚好拂过她脖颈。
她心猿意马,也不知下笔写了什么,等回过神来,见他唇畔噙着笑意。
她低头,见她刚才写了‘岑远’两个字?
涟卿:“……”
“好看。”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