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也唏嘘,“我知道。”
两人都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却又不约而同想起寒光寺的那处旧仓房里,她贴近他,身上滚烫着,也低声同他说着,她有些不舒服……
涟卿低头放下杯盏,耳后都红了。
他也缄声。
等到书院,国子监的官员迎候。
因为晌午前后的一场暴雨耽误,比早前预计的时间晚了近个半时辰到书院,国子监准备的夜游书院也暂时只能搁浅。
涟卿同魏相曾来过鸣山书院一次,但那次仓促,这次正好有时间,夜游并非单纯夜游,而是与国子监学生的秉烛夜谈,要放在明日了。
涟卿和苑落在岑远隔壁,岑远送她先回了住处,“这里不比东宫,记得同何妈还有郭维一处。”
分开前,他叮嘱。
她颔首。
“那我先走了。”他目光看她。
她也看他,“好。”
等他刚要转身,涟卿又唤他,“岑远。”
他转眸看她,温声道,“怎么了?”
涟卿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想问何妈的事,早前,你不是说,何妈是照顾过你母亲和妹妹的吗?那她们呢?”
岑远看她。
涟卿轻声,“如果不方便……”
她话音未落,他沉声道,“她们都不在了。”
果真是,涟卿心底微沉,“岑远……”
他看她,“难过过,但都过了。”
她抬眸看他,他温和道,“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