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看她,“无论生辰宴上发生什么,东宫都会临政,这是天子要的,所以,反推之,阻碍东宫临政的,就是天子也扫清的。也就是说,户部背后牵出的这条大鱼,一定是不想殿下顺利临政的,殿下能想到什么?”
涟卿喉间轻咽,凝眸看他,“寒光寺没来得及出手,藏在暗中的刺客,还有在东宫刺探你虚实的刺客。”
岑远再次欣慰颔首,“殿下聪慧。”
涟卿看他,他笑道,“很快就会知道了,寒光寺和户部背后的人。”
涟卿心中唏嘘,她想问的,好像他都说了。
她想问的,他其实一直都清楚。
“太晚了,殿下今日累,早些歇下吧,明日还有一整日,就等后日了。”岑远言罢看她,她轻嗯一声。
他刚起身,她又唤他,“岑远。”
岑远转身看他。
“我,我是想说……”言及此处,正好大监折回,她刚才临到喉间的话,又都统统咽了回去。
他笑了笑,温声道,“走了。”
她忽然觉得,她想说的,他好像都知晓。
一直以来,都知晓。
果真,他言辞极少,却让人动容,“生辰宴,我会一直在。”
涟卿看着他背影,没告诉他,眼下她心中好似服下了一枚定心丸,分明知晓之后会动荡,心底却踏实而安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