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轻嗯。
“带下去!”不远处,禁军的声音传来,两人转眸,见是禁军将御史台的孟行拖了出去。
“冤枉,我是冤枉的。”孟行被扣下,动弹不了,只能仍由禁军将自己押走。
“怎么了?”涟卿见岑远的目光一直落在孟行背影上,人都已经被押出去很远,他还看着。
涟卿也想起方才危险的时候,岑远伸手,将瘫坐在地上的孟行一道扯回了禁军身后,不然,孟行应当活不到眼下。
思及此处,岑远也正好应声,“我在想孟行这个人。”
“他怎么了?”涟卿不明所以。
岑远沉声道,“他没说谎,他是冤枉的,是有人找上了他,因为御史台中旁人未必会接这件事,但孟行会,所以孟行的确是不知情。而且我记得当时拆穿定远侯的时候,孟行看向定远侯的差异表情,我猜,是因为找上他的人,也告诉他此事定远侯知晓,定远侯答应了在殿中为淮阳郡王府一事发声,所以他才会看定远侯的脸色行事。”
涟卿意外,“你是说,他被人当了刀子使?”
“嗯,是有人专程找上了他,他应该到了最后才想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说自己冤枉。”岑远看她,“他是真的冤枉,他并未参与定远侯谋逆一事;但他也不算冤枉,如此行事,的确草率莽撞了,但他如果不是一腔热血,定远侯的人也不会找上他。”
“只怕今日之后,即便他能洗清冤屈,但仕途应当断了。”涟卿想起他在朝中掀起的惊涛骇浪,而她当时就站在风口浪尖上。
岑远看她,意味深长道,“他仕途有没有断,取决于殿下。”
涟卿诧异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