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颔首,又同陈修远道,“太傅留步,朕有事同大夫商议。”
何妈阖门退了出去。
寝殿中就剩了涟卿与陈修远两人。
擦伤在胳膊上,他伸手,从衣领处替她将一侧的衣裳宽下。龙袍,中衣,而后是里衣,都落在手腕处,露出自修颈处起的凝脂如玉。
擦伤在近肩头处,方才在寝殿中暂歇,青丝斜垂在肩头,他伸手绾起,指尖触到她时,她微微颤了颤。
其实上药的时候擦伤处还是有些疼,她没出声。
“疼就说。”他看她。
“有些。”她想起在书斋阁楼处替他上药的时候,好像同眼下很像。只是那时候他伤得重些,眼下她只是擦伤。
明明就是六七月的事,仿佛过了许久一般……
“再忍忍。”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如玉石温暖。
她轻嗯一声。
他指腹轻轻点在伤口处,她有些心猿意马。
“就两个人,就算是亡命之徒,也应当清楚接近不了你,他们不是来刺杀的。”殿中没有旁人,陈修远直言不讳。
涟卿轻声道,“我也觉得奇怪,周围都是禁军,他们根本接近不了,我如果不是踩空,兴许连擦伤都没有。我也在想这两人的目的,如果不是行刺,是来搅局的,但祭天大典都结束了,就要算要搅局,也应当是之前,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