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能把他放在燕韩的位置上……
她习惯了他是岑远。
即便他是陈修远,也是冠之哥哥。
他是太傅。
她真会忘了,他也是燕韩敬平王。
是念念的大伯。
涟卿指尖微微滞了滞,自己都未察觉,有些失神。
他吻上她唇畔。
她才回过神来。
但回过神来,也似失了准则一般,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想什么,或是应当回应什么……
因为,她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当做的,要做的,和想做的。
亦如他会冒险来西秦一样的道理。
他会同她说起回燕韩,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其实,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但亲吻变成拥吻,拥吻变成锦帷落下,凌乱的衣裳散在龙塌上,她指尖想攥紧,被他十指相扣。
两人都没说话,起伏的身影交织在一处。
青丝如墨,在枕边铺散开来,又在起身时,拂过他颈间,亦在她俯身看他时,垂落在他的胸前。
“小尾巴……”
她额间的汗渍如腊梅折枝,羽睫轻颤时,有些说不出话来,“陈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