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大监吉言。”
寒暄完,陈修远撩起帘栊,准备上马车。
远处,马蹄声并着朗声传来,“六叔!”
人影还是豆大一个,但声音就能听出来是宋佑嘉。
遭了,倒忘了同他说一声。
他眼下自己循着来了。
陈修远驻足,眼见着马蹄飞驰往这处来,也在近前停下,然后马背上的宋佑嘉跃身下马,陈淼上前,替他牵起缰绳,宋佑嘉则快速上前,“六叔!你今日离京怎么都不同我说一声。”
“那你不是还来了?”
宋佑嘉:“……”
宋佑嘉轻咳,“我那是,刚好在城门处值守的禁军里有个朋友,说见到太傅的马车出城了,我就来了。”
“嗯,你在何处都有朋友。”
陈修远说完,宋佑嘉不由挠了挠头。
“我走了,记得,在京中好好同张大儒一道念书,等我回来,要考你的。”陈修远提醒。
听到要好好念书,还要考他,宋佑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陈修远又道,“如果有时间,就抽空入宫见见陛下;如果陛下忙,不见你,就同陛下说,我让你入宫的。”
宋佑嘉又不是真傻,早前在东宫,他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些许端倪来,眼下,周遭没有旁人,宋佑嘉凑近,“六叔,你同殿下到哪一步了?”
话音刚落,头上一阵剧痛!
是有人又锤了他的头。
他眼泪都疼出来,“疼疼疼!”
陈修远已经上了马车,帘栊后留下了清淡的一句,“小孩子打听些奇奇怪怪的做什么?”
宋佑嘉无语。
但眼见着马车缓缓驶离京郊十里亭,宋佑嘉又有些舍不得。
六叔应当是回燕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