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恒原本是疼醒的,但应该失血太多,嘴唇煞白,很快就又昏过去。
“白瓶,上药!”桑瑞吩咐声,白瓶利索。
从黄昏到入夜,再到第二日晨间,一整夜过去,涟卿才听到桑瑞口中那声,“应当,暂时安稳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二哥的脸色也是煞白的。
“于冒呢,遇到他了吗?”涟卿问起。
桑瑞顿了顿,低声道,“于冒没了……”
涟卿一颗心沉了下去。
此处不能久留,白瓶和桑瑞撑船,从水路离开。
涟恒躺在船篷里,身上盖着衣裳,脸上近乎没有血色。
涟卿看着他,想起方才桑瑞同她说起的,他们去了邵家,见了邵老爷子,以为一切都顺利,但等到的,是邵老爷子叫来了禁军。但二哥之前警醒,拽了邵老爷子的孙子做人质,提前从邵府逃了出来,但受了很重的伤……
再后来的事,桑瑞没有再说了。
涟卿也没有问起。
眼下,涟卿一直看着涟恒,也伸手,替他搓掌心,眼泪划过脸庞,但没有出声。
“不哭了,阿卿。”涟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涟卿之前在出神没有留意,眼下,朝他笑了笑,轻声道,“你好了,我就不哭了。”
涟恒看着她,“我有伤这么重吗?”
涟卿点头。
涟恒轻叹,“难怪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