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情不愿,花小麦仍然从牙缝里迸出来一句话:“这不是挺好吗,她还挑拣个甚么?”
“说来说去就是一点,那男人腿脚不利索。”花二娘呷了一口茶道。
是个……瘸子?这就难怪了!
花小麦了然,就没搭腔。
人世间最怕“对比”二字,那关蓉从前心心念念牵挂着孟郁槐,那人生得好看,身材也高大,如今冷不丁让她嫁个瘸子,她如何能甘心?
虽说她想不通也很正常,但她爹娘为她操碎了心,只怕巴不得将她尽快送出门去,这事儿……十有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行了行了,咱们老说她干嘛,横竖跟咱们又没关系。”花二娘没有在这事上头打转的兴趣,另起一个话头道,“对了,你那小饭馆儿,如今扩建得怎么样?大约何时能重新开张?”
“唔……”花小麦也便将那事抛到一旁,低头思忖一回,“再有个三五天,应该就能完工,但若是想开张,怎么也得等到中秋节之后了。我想没必要慌慌张张地做买卖,时间充裕些,也好做足万全准备,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花二娘闻言便笑了,吁一口气:“挺合适的,到那时,你的肚子也稳当了,郁槐该是能放心点。对了,你姐夫让我问你们一声,就是中秋那前后两天可有空,他想去城里摆桌席,请你俩一请。”
“请我们吃席?”花小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这是为什么?”
“到时候再说也不晚。”花二娘显然不预备回答这个问题,抱着铁锤站起来,“耽搁了这好一阵,我也得回去喂喂铁锤了,回头日子定下,再来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