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红了眼,眼眶滚出泪,侧身用袖子擦去泪,忍着不教崔缇听到她她的哭声。

“白白,风筝还在吗?”

“在,还在!”

白鸽忍着不去看掉在泥里一身狼狈的风筝,惊呼:“姑娘,咱们这次做的风筝真不错,竟然还在上面挂着呢!”

她是怎样的人,什么样的情绪说什么口吻的话,崔缇一清二楚。

她猜测风筝又毁了。

“姑娘?”

迟迟不见她吱声,白鸽心虚地揪袖口脱落的线。

“你不用哄我,没关系的,风筝毁了,咱们就再做一只。”

昨日白鸽就陪她一起等,等

到太阳下山,等到月亮升起来,等到天晴,等到天下雨,她实在等不下去:“姑娘,万一他在骗你,咱们还要做风筝吗?”

什么看到风筝骑马也会赶过来,纵使出了西京城,这么久也该赶过来了。

崔缇摇头:“他会来的,风筝,还是要做。”

白鸽狂躁地抓头发,好一会,她顶着鸡窝头去准备做风筝的物什。

骨架勉强搭好,崔缇食指和中指出现细小的伤痕。

见了这一幕,白鸽恨裴宣恨得牙痒痒,他最好能来,否则她做梦都要骂死他!

“白白。”

崔缇沉默半晌,轻声道:“他会来的,你不要在心里偷偷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