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缇哽咽问道:“我哪里误会了?”

她当真是在给裴宣解释的机会。

意识到这点,裴宣侧搂着她腰,要她后背偎在自己怀里:“我非木石,怎能不知娘子的好?”

“夫君竟也觉得我是好的么?”

崔缇语气里带了点小脾气,冲散之前争执引起的羞窘。

裴宣喜欢她肆无忌惮,忍不住笑:“娘子是我最最爱重的,你家夫君眼界高着呢,寻常女子入不得眼。”

“那谁能入你眼?”

“你。”

崔缇的心被她狠狠打动,那股子怨气、忧虑散去大半,小心翼翼问道:“还有呢?”

这便是要她解释醒来后的疏离情状。

裴宣犯了难:“我也没想和你保持距离,守礼过一辈子。”

要她说这番话简直比连作十篇长赋还难,崔缇忍着心软不出声,她只得继续坦诚下去:“我、我举止不端,心思不纯,有负君子之名……”

崔缇越听越奇怪:“你怎么了?”

“我,”裴宣脖子泛红,深吸一口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