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说的“好”,崔缇害羞地低了头,乍然瞧见这人搭在高山久居不下的手,娇娇怯怯地多看两眼,便见裴宣指节纤纤,分外漂亮。

胸前的衣料早已被揉皱,鼻尖也生了浅淡香汗,她用手指戳戳夫君白皙的手背,裴宣叹息又满足地松开,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衫。

“以后不要再冤枉我了。”

得她提醒,崔缇脸颊浮现两朵红云,顾自不服:她哪里有冤枉人?前世的裴宣想方设法回避圆房一事,她这是怕重蹈覆辙,怕动心一场,不过徒劳。

崔黛在前面发了火,摔了碗,气得白眼翻出来,再去看身后缄默不言的婢子们,火冒丈,她是脑袋缺根弦才在此像傻子一样久等!

她就该冲过来,手拍在门扇,吵死这一对’奸夫‘!

想明白她就去做,气势汹汹地站起身,一旁的嬷嬷眼皮一跳,防止她冲动之下坏了事,拦在她前面。

等一等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让沉香院如今是崔缇的地界?

不请自来,赶上人家亲热就寝,再闹起来,不好说更不好听。

再者当妹妹的公然擅闯姐姐姐夫的寝卧之地,西宁伯府的脸还要不要了?传出去哪个会向着崔黛?都只会说西宁伯夫妇教女无方。

议亲的节骨眼,嬷嬷不能让姑娘莽撞胡来。

“你让开!”

“不能让……”

“好啊,你也敢不拿本小姐当主子了?”崔黛抽出系在腰间的软鞭,鞭子扬起,打在拦路的嬷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