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能忍的。

除非实在忍不住。

她不要,崔缇只能搂着她想想,不是她多不正经不好满足,是她真的和行光圆房了,就一次,太少了,有点做梦的不真实感。

西京最好的‘郎君’是她的了。

明月高悬无声,确认崔缇睡下,裴宣亲亲她下唇,小心舔了舔,做贼心虚地闭上眼。

梦里好多兔子,长尾巴的,短尾巴的,抱着兔儿的姑娘一手捂嘴笑:“傻瓜,我早就看见你了!”

天蒙蒙亮,裴宣在梦里笑出声。

“看见了怎么不告诉我,娘子,我要罚你!”

“罚我什么?”

裴宣踱步,倏尔笑道:“罚你永生永世离不开我,无论我是男是女,都做我的娘子。”

“好呀,求之不得。”

梦境陡然暗沉下来,一朵乌云罩在头顶,兔子变身兔子精掳走她的好姑娘,裴宣急得在身后追。

“快放开我娘子!”

“放开她!”

扑通一声。

裴宣从床榻摔下去。

闹出的响动惊着崔缇,盲人下意识的习惯是用手摸,身畔留着余温,人不在。

她顿时醒了过来!

“行光?”

内室昏暗,摔了一下足以将裴宣摔得完全清醒,怕崔缇不明就里磕碰着,急忙道:“我在这!我没事!”

崔缇想也没想掀被下榻,见着躺在地上努力爬起来的人,心疼道:“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