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更想欺负这一世的意中人。
她明知故问:“你刚才……想做什么?”
裴宣脚下一个趔趄,好险稳住身形,脸皮涨红:“没想做什么。”
她喉咙上下滑动,清亮多情的眸子瞅着不远处的兔子灯,心里直呼糟糕,她这会见着兔子就会想起软绵绵的兔儿。
距离两人圆房堪堪不过一日,混乱的画面在脑海变得明晰。
她面上浮起热意,指尖也在发烫,崔缇坏心眼地“哦”一声,恰好脚下踩着不大的碎石,佯作被石头绊了脚,顺势跌进久违的温柔乡。
这一下吓得裴宣不轻,瞬间没了那等旖旎心思,搂着她肩膀追问:“怎么了,是扭伤脚了么?”
她作势去脱崔缇靴袜,崔缇不敢要她知道自己的小算盘,慌乱躲开,羞羞怯怯的,和猎场受惊的小梅花鹿一般。
裴宣的心摇曳来去,好一会醒过神来,明白娘子意在投怀送抱,她反思片刻,暗恼自己不解风情。
“真没伤着?”
“没有。”
“是走累了吗?”
崔缇小鸡啄米似的点点下巴,一脸期待。
文弱书生的裴郎君也很想像英武的儿郎二话不说抱起心上人,这念头不断唆使她,凭空使得她生出好多力气,她郑重吸了口气:“娘子,到我背上来!”
她骨架小,细瘦高挑,临了崔缇怕压坏她,神情迟疑。
不迟疑还好,一旦迟疑,总让裴宣介意起坊间所言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她是书生,但能说她不好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