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吗?

裴宣陷入沉思。

她在缇缇面前,竟这般喜形于色?

“我不管。”

“嗯?”

崔缇仰着脖颈要她帮自己擦汗:“我想看仙君和兔精恩恩爱爱。”她拿指尖戳了戳裴宣心口位置:“像你我现在一样。”

“……”

握着软白巾子的裴宣呼吸一滞,眸子晕着情。潮蔓延的热,哑声道:“娘子饶我?”

再这样下去,她又要不做人了。

“那你答不答应?”

先是被戳穿隐藏三年的‘身外身’,再被央着写一些旖。旎景,裴宣招架不住,双手做投降状:“依你便是,依你便是。”

崔缇扑到她怀里,蹭了‘夫君’满身香汗。

最终两人磨磨蹭蹭地去净室沐浴,又磨磨蹭蹭地出来,窗外星辰灿烂,夏风绕过树梢,院子不知哪来的夜猫在打架。

这晚过后,除了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裴宣又有了新差事——为她的亲亲娘子写话本。

外人谈起裴

家嫡子,哪个不赞一声文采风流?

三岁能文,十七岁状元及第,跨马游街,一日赏尽西京花,得多少贵女青睐,这样的裴宣无疑是闪耀的。

而民间写话本的多是一些穷酸书生,当然,也有特例。

单裴宣知道的宫里的三皇子就是有名的书客大家,凡出自他手撰写的本子,无不受人疯抢,一度造成西京纸贵。

裴宣无意和他争抢大昭第一书客的头衔,她的书只给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