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弟放下盘子就去拿医药箱里的棉花,正扭开了瓶口用镊子取用的时候,肩头突然叫人撞了一下:“哎——!”
那一下撞得很凶,塑料瓶直接摔在了地上,棉花洒了一地。
这一声惊叫惹得众人都看向他,那个保镖脸上也显得有点茫然,不是很懂自己为什么走路都能平地摔:“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牧晏很想揉揉自己的眉心,但是今天他是个无手人士:“算了,小王我记得家里有备用的你去拿……什么事?”
那个保镖就是送薄楠离开的那位,他低下头说:“薄先生已经送回去了。”
“嗯,知道了。”牧晏应了一声:“你们都辛苦了,给你们加一个月奖金。”
“谢谢先生。”保镖道谢后就站到了墙角,他应该在的位置。
王秘书走得很慢,消毒棉被她抱在了怀里,取来之前她还拧了拧瓶口,确认盖子拧紧了这才带了回来。她走路堪称小心翼翼,脚底下高跟鞋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双平底鞋,甚至走在了走廊地正中央,每次路过上面悬挂的奢华水晶灯时都会加快步伐从下面跑过去。
她感觉很不对。
她从小第六感就挺强的,比如她其实学习不好,但是每回都能精准猜出考题;小时候有一次晚上死活不愿意睡觉,结果半夜隔壁邻居家里煤气泄漏了,要不是她闹着不睡觉今晚整栋楼都得一起去投胎;因为看司机不顺眼觉得他恶人早晚有恶报而直接下车改换其他班车结果前面那班汽车直接高速出了事故……之类的。
今天看见那位薄楠薄先生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人不太好招惹,但是拿着牧家的工资总不好替别人说话,她一个打工人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也就没开口了。后来她看见那个黑色卡片就觉得不对头,拿起它的一瞬间她的第六感就在疯狂叫嚣危险,牧晏再度递给她的时候她都没敢用手碰,是拿了手帕垫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