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 薄楠就说:“不要惹事, 你们就是来陪我吃个饭。”

言下之意, 有事以后再来,今天就算了。

陈越和李明神情一肃,知道是自己有些昏头了——他们的任务是陪护薄楠,并且在某些方便给予薄楠一定的方便,而不是来扫黄打非的。

“对不起,薄先生。”

薄楠摆了摆手,起身走向了映出一片灰紫色天空的阳台,落地移门推开后,外面冰凉的风便挟带着水汽一拥而入,将窗帘吹得翻飞欺负:“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先吃菜,我抽根烟。”

船只顺着波流缓缓地摇摆着,下方的水是深沉的黑绿色,有天空的关系,也有水质的关系——晚上看水大多都是这样的颜色,湖水特有的腥气涌入他的鼻腔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品味着空气的味道。

卷云烟浅紫色的烟嘴凑到唇边,薄楠低头抽了一口,驱散了那些微妙的异味儿。

只在湖边其实有些一叶障目,只不过看湖边薄楠就知道洪泽湖可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如果太湖给他的感觉只是睡久了有些麻木,那洪泽湖的感觉就是它很有可能是病了。

乳白的烟雾飘散在了空气中,有风来,便在风中妖娆的舞动一瞬后便消失不见了。

算了,等到湖中再看吧。

薄楠进了去,等到凉碟撤下的时候,船下便响起了隐隐的发动机的声响,不一会儿就缓缓挪动了起来,船舷划过了几道涟漪向两周荡开,偷来了不知何处的月色,清亮皎洁。

薄楠没有急着出去,叫人换了热菜上来,等酒过三巡,这才又去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