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对大四且没有早读的学生而言实在太早了些, 过了很久才有人回。

【小二:医院?你咋了?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重新守回病床边的顾琮:“不是我,是我房东, 他病了。”

【小二:房东?】

【小二:那个田螺姑娘?】

【小二:这才几天啊?感觉你搬出去以后就没消停过, 别怪我多嘴,你房东没家里人吗?该不会赖上你吧?】

【小二:反正你家也不缺钱,大不了押金咱不要了,再换个清净点的地方租呗。】

顾琮一愣。

的确, 在外人眼中, 他这个家搬得大概十分不值, 不仅没能静心复习,反而招惹来一大堆「麻烦」。

然而,从始至终,顾琮自己竟一刻都没考虑过「要搬出去」。

一刻都没有。

他深知自己并非什么菩萨心肠的大善人,看似开朗合群,实则和每个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倘若房东不是席冶,他还会不会这么「多管闲事」?

答案是否定的。

顾琮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确定,在敲开公寓房门、见到恹恹踩着兔子拖鞋的席冶后,他就不自觉想亲近对方,产生无限的好奇。

他想了解席冶。

尤其在看到对方孤零零、染着血痕倒在光怪陆离的碎片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