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的青年也答:“凉白开,想喝的时候没拿稳。”

约莫是睡前重新刷了牙,他呼吸间带着点浅浅的薄荷味,借着床头台灯的光,顾琮确实看到席冶的被子湿了一大块,颜色比周围都深,台灯旁边,则立着个空玻璃杯。

猜到对方在想什么的1101:是,可不是湿了吗。

它家宿主拿着杯自己倒的。

证据伪造得相当完美。

娇气猫猫,肯定是不愿意拖着半边湿被子凑合一夜,被子很厚,用吹风机还不知要弄多久,刚想提议彼此换个房间,让对方去侧卧先休息,说出口时,顾琮嘴里的话却鬼使神差拐了个弯:“很晚了。”

“要不去我的房间吧。”

“等明天睡醒,我正好做个大扫除,把床单被褥窗帘都洗洗晒晒。”

安静。

明明只有几秒钟的空白,顾琮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脏在胸腔咚咚狂跳,快得似乎要蹦出来,喉结紧张地滚了滚,他尽量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生怕这声音会被席冶听出来。

所幸,青年只是抬了抬眼:“嗯。”

“我要睡里边,还要拉窗帘。”

可以,当然可以。

窗帘钉死都没问题。

心里兴奋得像只狂摇尾巴的大狗,顾琮面上却很沉稳:“嗯,那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黑发青年又点点头。

全程围观的1101:装,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