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冶却不一样。

他本就爱着顾琮, 加之小号遗留的精神问题作祟,发作起来,恨不得将对方变成巴掌大小,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近日头痛消减了些, 某些被压抑了快二十年的东西, 便如开闸的水,气势汹汹地涌了上来。

心里总绷着根弦,惦记着顾琮的特殊,想护着对方的自尊,席冶本能地往后躲,却因软塌太小,退无可退,甚至被对方捉住了乱动的脚踝。

天气热,他又不需要外出走动,连双袜子都没穿,古代的中裤最是宽敞,慢慢地,以脚踝为始,不属于他的温度攀了上来。

软塌舒适,却无龙床层层叠叠的帘幔,为了通风,殿门开着,仅在不远处立了张屏风,阻挡着可能的窥探。

明知道以自己的名声,除了顾琮,绝没人敢多听多看,席冶却依旧无法自控地紧绷,手背抵在嘴上,堵住所有可能会外泄的响动。

顾琮该是没经验的,但某些时候,他又觉得,这人当真是熟练得过分。

午后的寝殿格外安静,阳光晒得廊檐下当值的太监宫女都昏昏欲睡,唯有一点隐晦的水声,似有若无,昭示着这个午后的不寻常。

……意识有刹那的恍惚,席冶瞳孔放大一瞬,又回过神。

最开始的姿势早已变化,他整个人汗津津地窝在对方怀里,耳边是彼此交错而急促的心跳,一反常态地,顾琮竟再没说什么不规矩的话,唯有呼吸略重了些,而席冶,也总算后知后觉发现了某些异样的触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