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席冶身边的半个御医,顾琮是清楚的,小皇帝的体质根本没问题,若对方愿意,随时都可以纳妃立后,拥有自己的子嗣;

而选择过继立储,注定要大张旗鼓宣告天下,惹出一串麻烦事来。

常言道,君无戏言,这便意味着,对方断了往后所有退路,彻底放弃孕育亲生血脉。

只是为了他。

一个小小的内侍。

紧紧将对方拥入怀中,顾琮低低:“臣何德何能。”

席冶斩钉截铁,毫无犹豫:

“朕说你值得你便值得。”

下一秒,他双脚腾空,整个人连着大氅一起,被对方打横抱起。

条件反射攀上男人的肩,扒紧,才缓过两日的他扑腾了下:“做什么,朕才泡过药浴。”效用什么都不管了?

“「孩子」更重要。”清楚小皇帝如今已是固本培元的阶段,胡来些也无甚大碍,存心曲解对方的意思,顾琮一本正经,睁眼说瞎话,认真在少年额头吻了吻:

“臣会努力的。”

努力?

努力个鬼。

可他发不出声来。

“唔。”以眉心为始,顺着鼻梁向下,掠过鼻尖,而后是唇,对方似乎很懂得如何用行动堵住自己的话,席冶仅能发出几声含糊的闷哼,不轻不重地,被丢进绣纹繁复的锦被中,青丝,白衣,大红缎面,糅杂出一股引人攀折的艳来。

“臣心悦您。”